第35章 行動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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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行動結束。
“三日月宗近”很快被抓住, 他美麗的面容因為失去控制而瞬間變得扭曲驚悚。
“三日月宗近”面露狼狽，卻仍是可憐兮兮地望向歸木：“……青平大人，您這是做什麽呢？”
歸木扯了扯嘴角, 他還是不適應這副模樣的三日月宗近, 撇開眼不看他沒有回應。
003仔細觀察被山姥切長義禁錮住的家夥，沒得到目標回應的它已經忍耐不住露出破曉。
由骨節組成的角蝰蛇模樣的生物從腰跡纏繞而上直到頭邊, 尾巴落在地面，眼睛模樣的部位冒出幽幽紅光，十分駭人。
歸木皺眉後退, 這是敵大太刀。
“三日月宗近”面目猙獰, 它伸出手試圖觸碰眼前的歸木，歸木再次後退一步, 眼睜睜看著那只手開始瘋狂顫抖。
從指尖開始，白骨一寸寸延伸，而後逐漸覆蓋全身，山姥切長義皺眉, 按著脆弱頸脖的手更加用力，緊接著嘭的一聲按在地面。
敵大太刀痛苦嘶吼。
山姥切長義嗤笑一聲：“還想變回適應的外貌？想的美。”
變身被打斷的敵大太刀狼狽咳嗽, 它的半邊臉已經是時間溯行軍的模樣，但是被強制的物理行為打斷，他集中的那口氣徹底紊亂。
003示意歸木離遠點, 而後湊上前仔細觀察地面的敵人。
沒有錯, 就是能夠偽裝成付喪神的時間溯行軍。
“這下事情就不簡單了。”003嘆息一聲, 無奈道, “看來工作一下子就要忙起來了, 好不容易才清閑下來一些的。”
即使是強大的監察者，也是悲催的打工人。
歸木猶豫出聲：“……所以, 需要我做些什麽嗎？”
“你？”003看他，上下打量後搖頭，“你好好的沒什麽事，還是努力讓自己早點脫離這個家夥的身體吧，這個罪人我還要帶回去呢。”
“你一直呆在裏面，我也不好決定抓還是不抓了，抓了不對，不抓也不對的，我很難辦。”003撓頭，他雖然能夠看出現在是什麽狀況，但是對應的解決辦法並沒有頭緒。
目前就只有一個字，等。
歸木苦惱說：“我也沒有辦法，目前為止對於這件事情怎麽發生的我都還沒有搞明白。”
他在來到這個世界的前一秒，還在抱住突然狀態不對的螢丸安慰，順便解決那個躁動的怨靈，下一秒就莫名其妙聽到卸任的消息，來到這個世界。
所有的一切都很混亂，卻又不能不管，就像是有什麽在背後不斷推動著他前進。
在執行完現世任務後回到本丸那幾個不安的日夜，同樣就像是催促著他一定要去見螢丸，一定要來到這裏。
他順從著去見了面，所有的前置條件達成，後面的一切因果也順勢而為。
003好心提點道：“你應該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了吧，再想想上一次是怎麽脫困的。所有的事情都有自己的規則，去把握它，你要成為制定規則的人。”
絕不可能真實存在毫無規則的東西。
就連最混亂的世界都會有著弱肉強食的規則。
但不論是什麽規則，只要站在最頂端，那就可以無視，甚至去制定新的規則。
歸木雖然還是沒有頭緒，卻是點頭：“好，我會想想的。”
003提到正事：“雖然是抓到敵人了，但是這次的任務還沒有結束，這座本丸剩下的區域我還需要再探查一遍。”
歸木點頭笑道：“您隨意，我會配合的，夜晚會一直是我。”
現在的情況看來夜晚出現的也只會是他。
山姥切長義在會客廳看管敵大太刀，防止其逃跑，歸木和003一起巡察本丸。
本丸的情況歸木早就摸得差不多了，但也不能打包票沒有其他問題。
好在並沒有意外出現，增加新的罪名。
青平膽子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
他敢安排付喪神們去死，敢虐待螢丸，甚至在監察者巡察本丸時待在會客廳，並不前往絕對安全的審神者居住房間，卻仍舊小心翼翼地保持著一個正常本丸的外表。
即使內核再腐爛，外表永遠都光鮮亮麗。
他的偽裝十分可笑。
但是卻騙過了無數人。
夜晚十分安靜，不像白日裏能看到正在內番的付喪神們，現在已經入睡。
白日裏發生的一切他們都漠不關心，只是機械地做著自己的事。
歸木對於夜晚的安靜十分熟悉，近些日子他已經不能在夜間碰到任何付喪神了。
或許是因為同伴的減少，他們沒了夜晚出門的心思。
當雙眼望向天空的月亮，思念湧出的時候，所有的情緒都無法控制。
躲在被窩裏為了兄弟而難過出聲的眼淚，對於所有的事情，他們都處於一種被動的狀態。
被動地得到，被動地失去。
但是沒關系，等到太陽升起月亮落下的時候，在滿月亮祝福的他們，就能通往新的旅程。
月下的少年隨著男人的步伐前行，銀色的長發垂落而下，金眸輕斂。
視線高矮的變化清晰，他勾起嘴角，好像明白了什麽。
……
青平抓捕歸案，敵大太刀也被帶回去研究拷問，到此為止，這個案子也就完美結束了。
歸木擁著螢丸小小的身體，一起坐在廊下：“結束了，有沒有開心點？”
螢丸享受身後溫熱的感覺，他後仰貼近點頭說：“感覺很不錯，但是有一種不真實感，真的這麽快就結束了嗎？”
歸木笑道：“當然，要相信時政能做到現在這個地步，絕對不是吃素的。”
“他們的手段會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有什麽東西能查不出來只能說明他們實力還不夠，但是我們能做的都做，那就不要再擔心了。”
他的手環繞在螢丸的周圍，擡頭看向遠處，有些雕謝跡象的萬年櫻，感慨道：“它也知道這座本丸要塵封了呀……”
“嗯。”螢丸問：“大家什麽時候從戰場回來呢？一直待在那邊也不好吧。”
歸木：……
歸木：“差點忘了。”還有一群可憐的家夥漂泊在外呢。
他們一開始就打算等一切都解決，把那邊的付喪神們接過來。
誰知道解決起來比想象中的要順利的多，但苦肉計還是不要再使用了，看起來就很疼。
歸木現在一想到箱子裏的螢丸就不由自主的血壓飆升，他拍拍自己的胸膛，深呼吸幾口，轉而說到另一件事：“也不知道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回去。”
他們終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無論如何還是要回去最好。
他本丸的刀刀還在等待著，自己一聲不吭地消失，肯定都嚇壞了，特別是跟著他一起去收容所的宗三左文字，不知道敏感的他會不會多想。
一想到回去之後各種的後續問題，歸木就頭疼，但是必須面對，自家的刀本就不是什麽好惹的主。
情況穩定下來還沒有多久，這一擔心，怕是要落下陰影。
……
同伴集結號這個即將衰老的本王，好像煥發出最後蓬勃的生命力。
不論是一直期待審神者的加州清光，還是最先加入合作的人間無骨，才知道最後的結果是都是同樣的沈默。
沒有不可置信，沒有撕心裂肺，就那麽笑著輕易地接受了。
不論是白天夜晚所出現的歡聲笑語，是歸木來到這個本丸第一次見到的正常模樣。
他們拒絕了收容所的提議，褪去所有被冷待的影響，就像是最標準的付喪神一樣一起生活了幾日。
然後，慢慢的，靈力不再充沛，萬年櫻徹底雕謝，本丸重新陷入寂靜。
歸木撫摸懷中的大太刀，輕聲道別：“晚安，祝好夢。”
第一個沒有任何憂愁的夜晚，請安靜的睡覺吧，什麽都不會發生。
但是，平靜才是最可怕的。
他們帶著所有的壞，再也不會醒來。
……
陽光輕柔地落在床榻上，少年緩緩睜開眼，一絲迷茫一閃而過，隨後熟悉的房頂讓他瞬間意識到這是他的房間。
也就是說——
歸木沖出門，風恰巧襲來，銀發瞬間被吹起飄揚，眼睛將所有的景色都掃過。
歸木壓抑不住翹起嘴角。
——他回來了！
眼前的景色歸木熟悉極了，但久違的感覺讓內心的激動逐漸平靜下來。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次睜開時，就看到燭臺切光忠正站在他的面前。
高大的付喪神遮住陽光，陰影整個籠罩著歸木。
歸木可愛歪頭：？
燭臺切光忠機械地隨他的動作移動視線。
歸木疑惑道：“燭臺切，這麽久沒見，你怎麽變呆了？”
燭臺切光忠沒有說話，只是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指戳歸木的臉，感受著指尖熟悉的觸感，他瞳孔猛縮，收手轉身就跑。
本丸裏很快開始回蕩他的聲音。
“主人醒了！大家快來——”
歸木汗顏：“……太熱情了吧。”
但他沒有離開這個位置，只是乖巧地等待著。
“主人！你終於醒了。”
“大將，剛醒不要隨便亂跑啊，要愛護自己的身體。”
“哈哈哈……甚好甚好，醒來了就好。”
“誒，怎麽這次睡了這麽久，真是嚇到鶴了。”
“……”
望著很快一個個圍到身邊的人，歸木有些手足無措。
他微笑著，將大家的心意記下。
金色的眼睛註視，鄭重回應：“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然後，成為新的溫暖的種子。
……
歸木安頓好本丸裏大家的情緒，就馬不停蹄地前往收容所。
螢丸絕對和他一樣回來了，他要見螢丸。
一定要。
他的腳步加快，甚至超過了工作人員的引導，工作人員把他急切的背影看在眼裏，笑著搖搖頭隨他去了。
歸木敲門，語氣中帶著笑意：“螢丸，我是歸木。”
半晌，沒有動靜。
歸木再次敲門，依舊是如此。
他皺眉，猶豫幾番還是輕輕推開門：“……螢丸，你在嗎？”
然而，映入眼簾的和預期中完全不同。
窗戶大開，不停灌入的風吹起窗簾，陽光充斥整個房間，然而，怎麽也不見那個應該在這裏的熟悉身影。
“螢丸？”歸木再次喊了一聲，仍是無聲的寂靜。
沒有回應。
亂藤四郎突然開口，他說：“主人，你看那。”
歸木順著亂藤四郎指出的方向看去，淩亂的桌布落在地面，有什麽被蓋住露出一角。
歸木走過去揭開桌布，一把大太刀完整地露出它的模樣。
紅色的刀穗掛在尾端，無力散開線條。
這是螢丸的本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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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宗近”面露狼狽，卻仍是可憐兮兮地望向歸木：“……青平大人，您這是做什麽呢？”
歸木扯了扯嘴角, 他還是不適應這副模樣的三日月宗近, 撇開眼不看他沒有回應。
003仔細觀察被山姥切長義禁錮住的家夥，沒得到目標回應的它已經忍耐不住露出破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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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木皺眉後退, 這是敵大太刀。
“三日月宗近”面目猙獰, 它伸出手試圖觸碰眼前的歸木，歸木再次後退一步, 眼睜睜看著那只手開始瘋狂顫抖。
從指尖開始，白骨一寸寸延伸，而後逐漸覆蓋全身，山姥切長義皺眉, 按著脆弱頸脖的手更加用力，緊接著嘭的一聲按在地面。
敵大太刀痛苦嘶吼。
山姥切長義嗤笑一聲：“還想變回適應的外貌？想的美。”
變身被打斷的敵大太刀狼狽咳嗽, 它的半邊臉已經是時間溯行軍的模樣，但是被強制的物理行為打斷，他集中的那口氣徹底紊亂。
003示意歸木離遠點, 而後湊上前仔細觀察地面的敵人。
沒有錯, 就是能夠偽裝成付喪神的時間溯行軍。
“這下事情就不簡單了。”003嘆息一聲, 無奈道, “看來工作一下子就要忙起來了, 好不容易才清閑下來一些的。”
即使是強大的監察者，也是悲催的打工人。
歸木猶豫出聲：“……所以, 需要我做些什麽嗎？”
“你？”003看他，上下打量後搖頭，“你好好的沒什麽事，還是努力讓自己早點脫離這個家夥的身體吧，這個罪人我還要帶回去呢。”
“你一直呆在裏面，我也不好決定抓還是不抓了，抓了不對，不抓也不對的，我很難辦。”003撓頭，他雖然能夠看出現在是什麽狀況，但是對應的解決辦法並沒有頭緒。
目前就只有一個字，等。
歸木苦惱說：“我也沒有辦法，目前為止對於這件事情怎麽發生的我都還沒有搞明白。”
他在來到這個世界的前一秒，還在抱住突然狀態不對的螢丸安慰，順便解決那個躁動的怨靈，下一秒就莫名其妙聽到卸任的消息，來到這個世界。
所有的一切都很混亂，卻又不能不管，就像是有什麽在背後不斷推動著他前進。
在執行完現世任務後回到本丸那幾個不安的日夜，同樣就像是催促著他一定要去見螢丸，一定要來到這裏。
他順從著去見了面，所有的前置條件達成，後面的一切因果也順勢而為。
003好心提點道：“你應該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了吧，再想想上一次是怎麽脫困的。所有的事情都有自己的規則，去把握它，你要成為制定規則的人。”
絕不可能真實存在毫無規則的東西。
就連最混亂的世界都會有著弱肉強食的規則。
但不論是什麽規則，只要站在最頂端，那就可以無視，甚至去制定新的規則。
歸木雖然還是沒有頭緒，卻是點頭：“好，我會想想的。”
003提到正事：“雖然是抓到敵人了，但是這次的任務還沒有結束，這座本丸剩下的區域我還需要再探查一遍。”
歸木點頭笑道：“您隨意，我會配合的，夜晚會一直是我。”
現在的情況看來夜晚出現的也只會是他。
山姥切長義在會客廳看管敵大太刀，防止其逃跑，歸木和003一起巡察本丸。
本丸的情況歸木早就摸得差不多了，但也不能打包票沒有其他問題。
好在並沒有意外出現，增加新的罪名。
青平膽子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
他敢安排付喪神們去死，敢虐待螢丸，甚至在監察者巡察本丸時待在會客廳，並不前往絕對安全的審神者居住房間，卻仍舊小心翼翼地保持著一個正常本丸的外表。
即使內核再腐爛，外表永遠都光鮮亮麗。
他的偽裝十分可笑。
但是卻騙過了無數人。
夜晚十分安靜，不像白日裏能看到正在內番的付喪神們，現在已經入睡。
白日裏發生的一切他們都漠不關心，只是機械地做著自己的事。
歸木對於夜晚的安靜十分熟悉，近些日子他已經不能在夜間碰到任何付喪神了。
或許是因為同伴的減少，他們沒了夜晚出門的心思。
當雙眼望向天空的月亮，思念湧出的時候，所有的情緒都無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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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動地得到，被動地失去。
但是沒關系，等到太陽升起月亮落下的時候，在滿月亮祝福的他們，就能通往新的旅程。
月下的少年隨著男人的步伐前行，銀色的長發垂落而下，金眸輕斂。
視線高矮的變化清晰，他勾起嘴角，好像明白了什麽。
……
青平抓捕歸案，敵大太刀也被帶回去研究拷問，到此為止，這個案子也就完美結束了。
歸木擁著螢丸小小的身體，一起坐在廊下：“結束了，有沒有開心點？”
螢丸享受身後溫熱的感覺，他後仰貼近點頭說：“感覺很不錯，但是有一種不真實感，真的這麽快就結束了嗎？”
歸木笑道：“當然，要相信時政能做到現在這個地步，絕對不是吃素的。”
“他們的手段會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有什麽東西能查不出來只能說明他們實力還不夠，但是我們能做的都做，那就不要再擔心了。”
他的手環繞在螢丸的周圍，擡頭看向遠處，有些雕謝跡象的萬年櫻，感慨道：“它也知道這座本丸要塵封了呀……”
“嗯。”螢丸問：“大家什麽時候從戰場回來呢？一直待在那邊也不好吧。”
歸木：……
歸木：“差點忘了。”還有一群可憐的家夥漂泊在外呢。
他們一開始就打算等一切都解決，把那邊的付喪神們接過來。
誰知道解決起來比想象中的要順利的多，但苦肉計還是不要再使用了，看起來就很疼。
歸木現在一想到箱子裏的螢丸就不由自主的血壓飆升，他拍拍自己的胸膛，深呼吸幾口，轉而說到另一件事：“也不知道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回去。”
他們終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無論如何還是要回去最好。
他本丸的刀刀還在等待著，自己一聲不吭地消失，肯定都嚇壞了，特別是跟著他一起去收容所的宗三左文字，不知道敏感的他會不會多想。
一想到回去之後各種的後續問題，歸木就頭疼，但是必須面對，自家的刀本就不是什麽好惹的主。
情況穩定下來還沒有多久，這一擔心，怕是要落下陰影。
……
同伴集結號這個即將衰老的本王，好像煥發出最後蓬勃的生命力。
不論是一直期待審神者的加州清光，還是最先加入合作的人間無骨，才知道最後的結果是都是同樣的沈默。
沒有不可置信，沒有撕心裂肺，就那麽笑著輕易地接受了。
不論是白天夜晚所出現的歡聲笑語，是歸木來到這個本丸第一次見到的正常模樣。
他們拒絕了收容所的提議，褪去所有被冷待的影響，就像是最標準的付喪神一樣一起生活了幾日。
然後，慢慢的，靈力不再充沛，萬年櫻徹底雕謝，本丸重新陷入寂靜。
歸木撫摸懷中的大太刀，輕聲道別：“晚安，祝好夢。”
第一個沒有任何憂愁的夜晚，請安靜的睡覺吧，什麽都不會發生。
但是，平靜才是最可怕的。
他們帶著所有的壞，再也不會醒來。
……
陽光輕柔地落在床榻上，少年緩緩睜開眼，一絲迷茫一閃而過，隨後熟悉的房頂讓他瞬間意識到這是他的房間。
也就是說——
歸木沖出門，風恰巧襲來，銀發瞬間被吹起飄揚，眼睛將所有的景色都掃過。
歸木壓抑不住翹起嘴角。
——他回來了！
眼前的景色歸木熟悉極了，但久違的感覺讓內心的激動逐漸平靜下來。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次睜開時，就看到燭臺切光忠正站在他的面前。
高大的付喪神遮住陽光，陰影整個籠罩著歸木。
歸木可愛歪頭：？
燭臺切光忠機械地隨他的動作移動視線。
歸木疑惑道：“燭臺切，這麽久沒見，你怎麽變呆了？”
燭臺切光忠沒有說話，只是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指戳歸木的臉，感受著指尖熟悉的觸感，他瞳孔猛縮，收手轉身就跑。
本丸裏很快開始回蕩他的聲音。
“主人醒了！大家快來——”
歸木汗顏：“……太熱情了吧。”
但他沒有離開這個位置，只是乖巧地等待著。
“主人！你終於醒了。”
“大將，剛醒不要隨便亂跑啊，要愛護自己的身體。”
“哈哈哈……甚好甚好，醒來了就好。”
“誒，怎麽這次睡了這麽久，真是嚇到鶴了。”
“……”
望著很快一個個圍到身邊的人，歸木有些手足無措。
他微笑著，將大家的心意記下。
金色的眼睛註視，鄭重回應：“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然後，成為新的溫暖的種子。
……
歸木安頓好本丸裏大家的情緒，就馬不停蹄地前往收容所。
螢丸絕對和他一樣回來了，他要見螢丸。
一定要。
他的腳步加快，甚至超過了工作人員的引導，工作人員把他急切的背影看在眼裏，笑著搖搖頭隨他去了。
歸木敲門，語氣中帶著笑意：“螢丸，我是歸木。”
半晌，沒有動靜。
歸木再次敲門，依舊是如此。
他皺眉，猶豫幾番還是輕輕推開門：“……螢丸，你在嗎？”
然而，映入眼簾的和預期中完全不同。
窗戶大開，不停灌入的風吹起窗簾，陽光充斥整個房間，然而，怎麽也不見那個應該在這裏的熟悉身影。
“螢丸？”歸木再次喊了一聲，仍是無聲的寂靜。
沒有回應。
亂藤四郎突然開口，他說：“主人，你看那。”
歸木順著亂藤四郎指出的方向看去，淩亂的桌布落在地面，有什麽被蓋住露出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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